气氛一度的僵冷到了极致，父子俩面对面的站着，面露十足的怒气，右手的食指指着余暮凉，在余暮凉反驳后的三分钟内，余近哲依旧说着那些不好听的话语。
“是，你认为的始终是你认为的，我定义的也是我定义的，你的狐朋狗友我劝你还是不要往来，尤其是四中的卓盛。”公司加班的日子里也没少听余暮凉的光辉事迹，逐渐也会变成别人口中的坏孩子。
余暮凉也是觉得有些好笑，平时间漠不关心的人，对于指责那是理所当然，义正言辞。
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，同时也是最熟悉的陌生人，他没有去反驳余近哲的话，反而是沈下了语气，缓缓开口道“这些年来，你关注的事也只有这些了是吗？六年级那会儿，你骂的那也是精彩。”
余暮凉的话让人听着觉得寒心，柳卿颂站在自己儿子的身旁，一句话也不敢出，余近哲没有去回想自己儿子的话，接下来却说出来一句让柳卿颂更为寒心的话“十几年来，柳卿颂带大的儿子也不过如此。”
一句话也是相当于无形中的冷暴力，余近哲加重了柳卿颂那三个字，从他的语气里，余暮凉听出了一丝恨意……
一句话凉透到心里，柳卿颂没有选择逃避，眼眶透红，哽咽了一声，抬眸，眼里有着悲凉也有倔强，清冷的开口道“我的儿子，我自己会教。我的儿子，脾性如何，我了解。”
在余近哲的印象中，眼前的女人，不争不吵，相敬如宾也过了快将近二十年的生活，这是第一次他和她为儿子的事情争吵起来。
第一次柳卿颂愿意和余近哲正面刚，余近哲也有些意外，一向温和，说话都是温婉的女人，现在全有着刚毅，连余近哲都不相信这是相敬如宾将近二十年的妻子。
“柳卿颂，我不想我的儿子以及我的家庭会让人当做街坊邻居讨论的话题，你扪心自问一下，这段时间，他们讨论我们的日子还少吗？”
柳卿颂没有花多少时间便理解了余近哲说的话，无非就是两个字丢脸罢了。
余暮凉在旁边听着也听了个大概的意思合着也只是怕丢脸，他心里的想法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别人家的儿子，品学兼优，良好三德。
在他们的认知里似乎也只有成天泡在书里的人才是别人家的儿子，成天打架的孩子永远也是反面教材罢了。
“你只是害怕丢脸，没有别的原因，我没有拿着刀去大街上砍人，也没有血腥暴力，也你的认知里，我从那时候开始，已经沦为了一个坏孩子，是吗？父亲！”余暮凉没有太过激的语气，而是十分的平静的问出口，连他自己都不确定那是否会惹怒眼前的人。
余近哲没有回话，余暮凉又继续说道“别人家的孩子有很多种，那么我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来回赠你。”
话音刚落，右脸便挨了结实的耳光，连柳卿颂也没有反应过来。右脸起了十分明显的红印，柳卿颂看着那是万般的心疼，随即呵斥着余近哲“脸不是随便打的，余近哲，他是你儿子！”
“我没有这么叛逆的儿子，有一天进了局子也别说是我余近哲的独生子！”余近哲狠狠的瞪着余暮凉，那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若是在三年后一样也能激起余暮凉的怒意，那么他现在的第一反应便是逃离。
“余近哲，你爱管不管，这些年来你管过我几回？回家一次你就有优越感了是吗？”余暮凉的话浑身带刺，眼神死瞪着余近哲，眼眸里的情绪复杂，却染上的悲凉比其他的情绪更多。
余暮凉的话满满的刺，一根一根的扎进余近哲的心，也只有那么半分钟的自责，能让余近哲思索了一下。
余近哲选择不再和余暮凉理论，反而气得满脸通红而选择回房间平复心情。
余暮凉冷笑了几声，看着沙发上的公文包，自嘲道“还真是喜欢挨揍的劲儿。”
他揉着自己的右脸，一声痛呼，心里腹诽道：好歹自己也是他亲生的，下手怎么就没轻没重呢……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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